学术文苑丨沈辰、徐婵菲:河南长葛出土汉代“文山”画像砖及其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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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长葛出土汉代“文山”画像砖及其相关问题

沈辰  徐婵菲

摘要: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收藏一件汉代画像砖,画像与之类似的砖在国内外一些文博机构仅有十来件收藏。这类砖的共同特征是表面有一种骑马射鸟画像,其中发现7件骑马射鸟画像砖上有榜题。因榜题以“文山”开头,故将这种砖命名为“文山”画像砖。通过出土于河南许昌长葛的画像砖资料,确定“文山”画像砖的出土地点,同时对骑马射鸟画像和榜题的内容、意义进行进一步的探究,认为骑者所射之鸟是妖鸟,是代表妨碍墓主升仙的不祥之物,骑马射鸟画像兼具升仙和驱凶辟邪两种意义。

关键词:文山画像砖  骑马射鸟画像  榜题  升仙辟邪  妖鸟

 

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Royal Ontario Museum,简称ROM)收藏一件汉代画像砖,编号为926. 21.87,由典藏记录可知该砖出自河南,怀履光收集,1926年入藏博物馆。这件画像砖为长方形,长29、高34.7、厚3.6厘米,实心。砖的正面模印四种画像,中间分三层模印三种画像,每种3个,上层是骑马射鸟画像,长5.4~5.5、高6.2厘米,马为直立状,马腿之间有两座山峦,骑马人上身后转,张弓射箭,箭下方有一只大鸟,马的前方和上方印有榜题;中层是建筑与人物画像,长5.6、高7.6厘米,上部是一座二层楼阁,楼阁顶部两侧各有一只猴子,下部是两人在张弓射箭;下层是持刀武士画像,长5.4~5.5、高7.7厘米,武士瞋目龇牙,须发飞扬,双手横握一把环首刀;四周边缘模印双凤鸟画像,只有下边缘的画像完整。背面平素,上有数条纵向棒状物划抹的痕迹〔图一〕。砖的四个侧面有明显的切割痕迹,似乎说明现在的砖形并非其原始形态〔图二〕。

这件异常精致的画像砖被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已故前东亚艺术研究员Doris Dohrenwend博士作为馆藏一百余件汉代画像砖的代表收录在1992年出版的《Homage to Heaven, Homage to Earth: Chinese Treasures of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敬天礼地:皇家安大略博物馆藏中国珍宝》)书中。编者认为该砖为西汉时期,砖上画像反映了汉代人的宇宙观,其中下层的持刀武士画像为兽首或戴着面具的神兽,具有保护墓葬的作用;中层的建筑人物画像表现的是儒家礼仪活动中的射礼,建筑两侧的猴子是仙人,表现了人们追求长生的愿望;上层骑马射鸟画像表现的是神山上的一匹天马将驮载死者不朽的灵魂上天去,旁边的榜题为“The mounted man from Wen mountain rides 8000 li a day.”<1>(意译“文山骑士一日骑行八千里”)。2009年出版的《中国美术全集·画像石画像砖(3)》收录了此砖,将此砖定名为“习武画像砖”,认为该砖的年代是东汉。四周双凤鸟是孔雀画像;中间的画像上层是骑马射猎武士,中层为二人习武,下层为驱鬼怪兽<2>。2010年许进雄先生的《文物小讲》书中也介绍了此砖,其观点、内容基本与1992年图书相同,对骑马射鸟画像上的榜题识读为“文山出马,背子一日八千里”<3>.。

通过画像资料检索,我们发现同类画像砖现存13件,砖上的画像有的与ROM藏砖相同或者相似,有的除了ROM藏砖上的几种画像外还有别的画像。这些画像砖上一般印有4-5种画像,其中都有骑马射鸟画像,一部分骑马射鸟画像与ROM藏砖一样有榜题〔图三〕。因榜题以“文山”开头,故将这类砖命名为“文山”画像砖。现根据河南许昌长葛出土的画像砖资料,对“文山”画像砖及其相关问题进行探究。

 

一.“文山”画像砖榜题识读

 

我们整理到的“文山”画像砖有:河南省文物研究所5件、河南省博物院1件、许昌市博物馆1件、青岛汉画像砖博物馆2件、日本天理大学天理参考馆2件,此外,王振铎《汉代圹砖集录》书中收录2件,其中有榜题的砖有以下6件:

日本天理参考馆2件,一件是大型空心砖,高91.2、宽37.9、厚12.5厘米〔图四〕。砖面四周边缘模印斜线纹、双凤鸟画像,中间中部是几何纹,几何纹上面有三组画像,从上到下依次为持刀武士、铺首衔环、骑马射鸟,下面有两组画像,上面是铺首衔环,下面是持刀武士<4>。砖上的双凤鸟画像和持刀武士画像与ROM藏砖上同类画像的造型完全一样,骑马射鸟画像存在差异,如飞鸟的位置和形态不同,马腿之间没有山峦,榜题分布在画像的左、右两侧和马腿之间。另一件是小方砖,长25.7、高30厘米〔图五〕<5>。小方砖上的四种画像的造型与ROM藏砖完全一样,唯画像的排列顺序和数量有差别。这两件砖上的榜题,编著者近江昌司研究员均识读为“戈山出马非兔子□日八千里”。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1件,为大型空心砖,高116、宽45、厚20厘米〔图六〕<6>。砖的四周边缘模印斜线纹、飞凤斗蛇画像和双凤鸟画像,中间中部模印几何纹,上部、下部分三层模印三组画像,上部三组画像是持刀武士、建筑人物和骑马射鸟,下部三组画像是骑马射鸟、铺首衔环和持刀武士。骑马射鸟画像与ROM藏砖完全一样,《中原文化大典·文物典·画像砖》书中未提及榜题(为与该所无榜题画像砖区别开,称该砖为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藏榜题砖)。

河南省博物院1件,1976年入藏,为大型空心砖,高115、宽46、厚19厘米。砖形和画像种类、排布与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藏榜题砖相同<7>。

许昌市博物馆1件,为大型空心砖<5>。征集品,砖高109.5、宽46、厚12.5厘米,四周边缘纹饰与省所藏榜题砖相同,中间中部印几何纹,上部、下部分三层模印持刀武士、建筑双马和骑马射鸟画像〔图七〕。骑马射鸟画像马首朝右,鸟在弓的后方,马的前方有6字榜题。陈文利的文章中未提及榜题,我们识读为“文山出马非兔”。

青岛汉画像砖博物馆1件,为大型空心砖,横砖,长119、高40.5、厚14厘米。砖上从上到下印有常青树、铺首衔环和骑马射鸟三种画像,每种画像数量16-17个<8>。骑马射鸟画像上有9字榜题,分布于马首下方、人物的上方和后方,我们识读为“文山出马非兔子一日”。马后腿后方还有两座山峦。

由上面资料可以看出,骑马射鸟画像上的榜题在画像上的位置和字数存在差异,字数最多的十二字,最少的六字。关于榜题内容,现有日本学者近江昌司研究员和加拿大学者Dohrenwend 博士的两种意见,它们大同小异,但都存在一点问题。相对而言,我们认为日本学者的识读更准确一些。Dohrenwend 博士或许是对汉字的欠精熟,而日本学者将首字“文”识为“戈”字,细审所有砖上的榜题,确认“文”字没有任何疑问。ROM前研究人员将榜题中第五字和第六字当成一个字,识作“背”字,不确,它们明显是两个字,第五字是“非”。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非衣”遣策和汉代铜镜上常见“驾非龙”铭文中的“非”字的写法与此相同,“非”与“飞”相通。第六字是“兔”字。

因此,我们对榜题的识读为“文山出,马非兔,子一日,八千里”。“文山”即是“汶山”,是山脉的名称,就是今天的岷山,汶山一带是古蜀王国蚕丛、柏灌、鱼凫、杜宇等时期的立国根据地<9>。到西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定西南夷后始在汶山设置汶山郡,郡治在汶江县(今四川茂县北),下辖广柔等五县<10>。汉宣帝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裁撤汶山郡,其辖县改隶蜀郡<11>。到东汉安帝延光三年(公元124年)又恢复汶山郡<12>。据《后汉书》记载,汶山一带山高天寒不宜耕作宜畜牧,出产牦牛、名马<13>。“非兔”,就是“飞兔”,为骏马之名。《吕氏春秋·离俗》中有:“飞兔、要褭,古之骏马也。”高诱注:“飞兔、要褭,皆马名也。日行万里,驰若兔之飞,因以为名也。”<14>汉代常用飞兔代指骏马,如东汉应玚的《驰射赋》中有:“群骏笼茸於衡首,咸皆腰褭与飞菟。”陈琳的《答东阿王笺》中有:“譬若飞兔、流星,超山越海。”唐代李周翰注:“飞兔、流星,神骏也。”因此,榜题的意思是:乘骑出自汶山的如非兔一般神速的快马,你(指骑者)一日可以飞驰八千里。

 

二.“文山”画像砖的出土地点和时代

 

“文山”画像砖多为早年出土,出土地点和墓葬情况无法确知。所幸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收藏一批(25件)1990年出自河南许昌长葛县老城乡打绳赵村古墓的画像砖<15>,其中4件门扉砖与“文山”画像砖非常相似,这为我们确定“文山”画像砖的出土地点和时代提供极有价值的线索。

打绳赵村古墓4件门扉砖,编号为90:CLD采:14-17,皆为大型空心砖,高116、宽44、厚12.5厘米。正面和背面印有内容相同的画像和图案,砖的四周边缘模印斜线纹、飞凤斗蛇画像、菱形纹,依据中部画像内容和排列方式不同分为A、B两型,A型3件,其排列次序为:砖面中间饰以五组方形百乳纹,上面和下面分别为三组画像,上面三组从上到下依次为持刀武士(报告称之为方相氏)、铺首衔环、骑马射鸟,下面三组从上到下为骑马射鸟、门楼系犬和持刀武士〔图八〕。B型1块,其造型大小与A型均相同,画像中没有门楼系犬,且排列方式略有区别。4件砖上的骑马射鸟画像均无榜题,马首朝右,马身下有四座山峦,上方有两只鸟。

“文山”画像砖上的几种画像在打绳赵村古墓出土的画像砖上均可以找到,如持刀武士画像、骑马射鸟画像出现在上面提到的门扉砖上,双凤鸟画像出现在编号为90:CLD采:9的门框砖和编号为90:CLD采:12、90:CLD采:19的圆柱形砖等多件砖上。虽然这些画像在细节方面——持刀武士画像深衣下摆的形状,骑马射鸟画像马首的朝向、飞鸟的数量和形态、山峦和双凤鸟尾羽分支的数量等等,存在着差异,但画像的主题内容是相同的。画像细节上的差异,应当与画像使用的时段不同而在形态上呈现出的变化。长葛出土汉画像砖报告指出“这次出土的25件画像空心砖,从结构造型和图案花纹看,都具有独特的地域特征……画像内容和图案花纹在设计、表现手法上也独具匠心,似为长葛一隅所独有。”<16>我们至今也未在其他地区的画像砖上发现这种造型风格的画像。据此我们推断,“文山”画像砖出土地点应该在河南省长葛一带。

关于“文山”画像砖的年代,有西汉和东汉两种意见,因至今没有科学发掘的考古材料,这给确定画像砖的年代造成困难。长葛出土汉画像砖报告根据画像内容和画像砖复杂多样的仿木结构造型推断这批画像砖的年代应在西汉晚期至东汉初期。与之风格相似的“文山”画像砖的年代也应为这个时段。

此外,根据上面资料,结合砖侧面的切割痕迹和双凤鸟画像与骑马射鸟画像之间残存三个圆形乳丁纹,可以确定ROM藏砖应是从一件大型空心砖上切割下来的,其原始形态是大型空心砖。海外博物馆在二十世纪初从中外古玩市场上采购的画像砖中,被古董商恶意切割分售而谋取暴利的例子比比皆是。ROM藏这件“文山”画像砖便是其中一例。

 

三.骑马射鸟画像的意义

 

考古出土和传世具有“文山”榜题的画像砖并不多见,出土地点也局限于长葛一带。“文山”画像砖最具有代表性的画像是骑马射鸟。骑马射鸟画像的意义,ROM研究人员Doris Dohrenwend认为是希望飞马快速背负死者的灵魂前往投生,或前往仙人居住的极乐仙山遨游,即灵魂升仙。日本学者近江昌司研究员认为表现的是一个历史故事,至于是什么故事却没有言及。信立祥先生认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骑马射猎武士。其实“文山出,马非兔,子一日,八千里”这条榜题已经明确点明了该画像的升仙意义,此外,画像中与人、马大小不成比例的山峦,以及青岛汉画像砖博物馆藏砖画像中氤氲缭绕的云气〔图九〕,进一步强调了升仙的意义。同时,画像中的山峦和云气还使之与表现现实狩猎场景的骑马射鸟画像区分开来。《汉书·礼乐志第二》中《天马十》云:“‘天马徕,开远门,竦予身,逝昆仑。天马徕,龙之媒,游阊阖,观玉台。’文颖注曰:‘言武帝好仙,常庶几天马来,当乘之发昆仑也。’”<17>浙江绍兴出土的一面汉代铜镜上有两匹马画像,马旁边有“赤诵(松)马”“王乔马”铭文,两马之间是两个羽人对坐六博的场景<18>。说明汉代的人相信,不仅仙人可以乘天马遨游,普通的凡人也可以乘骑天马升仙。

画像中比较令人费解的是骑者持弓射鸟。虽然画像中鸟的形态、位置和数量有所变化,但鸟是被射的对象是没有疑问的〔图十〕。众所周知,弓箭具有避凶的意义,汉画中常见足踩弓弩的武士形象,升仙途中墓主人手持弓箭的形象也有先例,在洛阳西汉卜千秋墓升仙壁画中墓主人卜千秋即手持一把黑弓<19>。但为什么要射鸟呢?射鸟与升仙有什么关联?一般来说,汉画中的鸟多为祥瑞之物,这里的鸟代表什么呢?我们认为这里的鸟是妖鸟,是代表一切妨碍墓主升仙的不祥之物。

我们知道,“妖祥”之说起自先秦,盛于两汉。《汉书》《后汉书》的《五行志》中记载了大量的“妖祥”事件,妖祥的种类涉及草木、鸟兽、天象、人物、事物和服装,分别被称为“草妖”“鸟妖”“兽妖”“人妖”“服妖”“射妖”“羊祸”“鸡祸”等。鸟妖就是其中一种常见的妖祥。古代文献中关于射鸟、射妖鸟的记载很多,如《周礼·夏官·射鸟氏》载,“射鸟氏掌射鸟。祭祀,以弓矢敺乌鸢。”郑玄注:“乌鸢善钞盗,便汙人。”<20>意思是说,祭祀之时,乌鸢来捣乱,想盗食祭品,还到处拉屎污人,因此要以弓矢驱之。《周礼·秋官·庭氏》又载,“庭氏掌射国中之夭(同妖)鸟。”<21>《汉书·贾谊传》中有“谊为长沙傅三年,有鵩飞入谊舍,止于坐隅。鵩似鸮,不祥鸟也。”<22>《汉书·五行志第七中之下》记载飞鸟出现预示各种灾祸的事件,如“昭帝时有鹈鹕或曰秃鹙,集昌邑王殿下,王使人射杀之……野鸟入处,宫室将空。王不悟,卒以亡。京房《易传》曰:“辟退有德,厥咎狂,厥妖水鸟集于国中。”<23>有几种鸟,如鵩、雊鹆、鹙等被古人认为是不祥之鸟。用鸟的形象代表妖孽,在西汉早期已经存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黑漆棺右侧板的彩画上即有神兽扑鸟、牵鸟、持鸟和吃鸟的画像,孙作云先生认为这些鸟都是妖怪,在被土伯扑食<24>。所以,骑马射鸟画像上的鸟也是妖鸟,它代表的是升仙途中出现的一切妨碍主人顺利升仙的妖孽。因此,我们认为骑马射鸟画像包含了两种含义,其一是升仙,其二是驱凶辟邪。

此外,有学者认为持刀武士画像是西王母,理由是有的武士的肩上有鸟和犬状动物,并认为它们分别是青鸟和九尾狐<25>。我们认为他不可能是西王母,因为长葛出土的画像砖上有西王母的形象<26>,同一批砖中,不可能有差别这么大的两种西王母形象。因此我们认为持刀武士画像表现的就是一位神勇的勇士,或许他是当时人一望而知的古代非常有名的勇士<27>,其意义也是驱凶辟邪,守护墓主人的。

 

附记:承蒙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马凯芳女士,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袁泉女士,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徐呈瑞先生,河南省博物院的王景荃先生,许昌市博物馆赫连玉芳女士,青岛汉画像砖博物馆藏砖张一龙先生的帮助,提供海内外的相关图像及参考资料,谨致谢忱。

本文原载于《故宫博物院院刊》2021年第1期,引用请查阅原文!

 

 

图一-1、ROM藏砖正面

图一-2、ROM藏砖背面

图二-1、ROM藏砖侧面1

图二-2、ROM藏砖侧面2

图三、ROM藏砖骑马射鸟画像局部

图四、日本藏砖空心砖(采自《画像砖——天理大学附属天理参考馆藏品》,页43图17)

图五、日本藏砖小砖(采自《画像砖——天理大学附属天理参考馆藏品》,页73图30)

图六、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藏榜题砖(采自《中原文化大典·文物典·画像砖》,页287)      

图七、许昌市博物馆藏砖拓片(许昌市博物馆供图)    

图八、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藏长葛出土砖拓片(王景荃供图)

图九、青岛汉画像砖馆藏砖(张一龙供图)       

图十、骑马射鸟画像(采自王振铎:《汉代圹砖集录》,页23图四)

 

 
 

参考资料

<1> 皇家安大略博物馆远东部编著《Homage to Heaven, Homage to Earth: Chinese Treasures of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页158-159,多伦多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2> 信立祥卷主编《中国美术全集·画像石画像砖(3)》,页623,黄山书社,2009年12月。

<3> 许进雄:《文物小讲》,页119—120,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

<4> 天理大学,天理教道友社共编:《画像砖——天理大学附属天理参考馆藏品》,页43图17、页189,天理教道友社,1986年。

<5> 前揭《画像砖——天理大学附属天理参考馆藏品》,页73图30、页197。

<6> 周到、王景荃主编:《中原文化大典·文物典·画像砖》,页287,中原文化传媒集团、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

<7> 河南省博物院王景荃提供信息。

<8> 陈文利:《许昌馆藏汉代画像空心砖探析》,《文物鉴定与鉴赏》2016年第9期。

<9> 青岛汉画像砖博物馆提供信息。

<10> 赫荣定、杨杨等:《古蜀汶山考》,《成都大学学报》(社科版)2014年第6期。

<11> (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武帝纪第六》:“(元鼎)六年……定西南夷,以为武都、牂柯、越嶲、沈黎、文山郡。” 页188,中华书局,1962年。

<12> 前揭(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宣帝纪第八》:“省文山郡,并蜀。”页250。

<13> (宋)范晔:《后汉书•郡国五》:“孝安延光三年(公元124年)复立之以为郡。” 页3509,中华书局,1965年。

<14> 前揭(宋)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页2858,“其山(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土气多寒,在盛夏冰犹不释……又土地刚卤,不生谷粟麻菽,唯以麦为资,而宜畜牧。有旄牛……出名马。”

<15> 《吕氏春秋》(汉)高诱注,页236,上海书店出版,1985年。

<16>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长葛出土的汉代画像砖》。

<17> 前揭《河南长葛出土的汉代画像砖》《华夏考古》1992年1期。

<18> 前揭(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页1061。

<19> 孔向星、刘一曼:《中国铜镜图典》,页350,文物出版社,1992年版。

<20> 洛阳博物馆:《洛阳西汉卜千秋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1977年6期。

<21>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页846,中华书局,1980年。

<22> 前揭(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页889。

<23> 前揭(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页2226。

<24> 前揭(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页1416。

<25> 孙作云:《马王堆一号汉墓漆棺画考释》《考古》1973年4期。

<26> 周到、吕品、汤文兴编:《河南出土汉画像砖》,图93、图116,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日本学者近江昌司延用此说。

<27> 前揭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长葛出土的汉代画像砖》,页75,图十二-2。

<28> 见练春海:《勇士申博图像考》,《文物》2015年第5期。